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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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從前蘇晚寧沒有想過女人要如何平衡家庭和事業的問題。對她來說，事業是她的全部，家庭是她的累贅。
剛創業成功公司在圈子聲名大噪的那會，她被一家財經雜志采訪，男主持人問她：你覺得你會如何平衡家庭和事業。她只記得自己回了一句：如果我是男性的話，你也會這麽問嗎？
好像每個事業成功的女性都會被問到這樣的問題，可這是對的嗎？而那些事業成功的男性被更多地問到是自己成功的秘訣是什麽。
從前的蘇晚寧好比孤身一人，現在的蘇晚寧有愛她的家人，還有一個可愛的繼子。父母需要照顧，孩子需要陪伴，她也不得不考慮起來如何平衡家庭和事業的問題。
顧仲儀的話無疑給了她慰藉，人的成功很難離開家人的支持。如果顧仲儀願意為她分擔更多照顧家庭的責任，那麽她也可以心無旁騖地在事業上奮起直追。
周末又是去顧家老宅聚餐的日子，顧爸和顧媽也從周叔、王媽那裏知道了蘇晚寧要創業的事情。
蘇晚寧知道自己創業的事情將會是這次聚餐的主要話題。事既已成，如果顧爸顧媽反對她創業，她也只好當耳旁風了。
“你們來了——”顧仲儀媽媽宋曉梅熱情地接過蘇晚寧手裏抱著的顧元齊。她雖然有些富態，長期養尊處優沒有養出多少力氣，抱起顧元齊的時候“哎喲——”一聲。
“元元又重了，奶奶都快抱不動了。”大兒子去世後，孫子成了她唯一的寄托，她總想著對孫子好點，再好點，盡管她的腰椎都在隱隱作痛。
“奶奶，元元可以自己走。”
“沒事~奶奶抱得動。”
顧家不比蘇家，每次來顧家蘇晚寧總是會拘謹一些。顧元齊被抱走後，她站在原地擰著手不知道自己該做點什麽。
顧仲儀拍了拍她的肩，“上次來我的房間是不是還沒參觀過？我帶你轉轉？”
“好啊。”她像是抓住了緩解尷尬的救命稻草。
蘇晚寧跟著顧仲儀上樓，上次來顧宅她和顧仲儀並不熟悉，因著對顧仲儀印象不好，她對顧仲儀也避如蛇蠍。短短不到半年，顧仲儀就好像在她的生活裏留下了難以抹去的刻印。
前緣？宿命？
顧仲儀像剛得了獎的小孩子一樣把他年少時的東西一樣一樣地顯擺給他看。櫃子裏的證書和獎杯、小時候收集的漫畫、有些破損的游戲，還有他的相冊……
“要看嗎？”顧仲儀其實已經翻開了相冊的第一頁。
蘇晚寧點了點頭，“看吧。”
幼時的顧仲儀還是個粉雕玉琢的娃娃，唇紅齒白穿著背帶褲在花園裏拍皮球；再大一點就多了屬於少年的英氣，五官長開來，雙手插著兜一副桀驁的樣子……
“你以前，肯定很多女孩子追你吧。”
顧仲儀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嘿嘿，那是。”他隨即又補充道：“不過你放心，我一個都沒談過。”
再到後面就是他上高中的時候，那時候他就已經近視了，黑框眼鏡遮住了銳利的眉眼，不羈褪去，多了幾分溫順。
最後一頁是他畢業的時候拍的，左右是圍著的顧爸顧媽，顧仲儀穿著學士服捧著花束站在中間，是她沒見過的意氣風發。
蘇晚寧好像能想象到他剛畢業的時候一身志氣才情、滿腔熱忱的樣子。如果遇上這樣的顧仲儀，她也一樣會淪陷……
另一張是他和楊隨安在草坪上的合照，他們哥倆好地互相搭著肩膀。照片裏入鏡了不少路人，她在角落裏看到了原身的身影。
蘇晚寧指著角落裏的人，“這個好像是我。”
“咦，好像真的是你，那天你也在？”
蘇晚寧想不起來原身關於這段的記憶，原身和顧仲儀不是一個學校，她隨口編了一個理由，“我可能是和朋友一起去參觀的。”
“那我們還真有緣，沒想到還會拍到你。”顧仲儀樂滋滋地，沒有註意到蘇晚寧的表情。
有緣嗎？那也是他和原身的緣分。穿進這具身體這麽久，她越來越分不清她自己和原身了。她有著原身的一切記憶，還心安理得地享受原身原本擁有的一切。原身的一切都是被她搶過來的，她不由得生出罪惡感……
“仲儀，晚寧，下樓吃飯了——”宋曉梅站在樓梯口大喊著。
蘇晚寧合上相冊：“今天就先到這裏吧，下次過來再接著看。”
宋曉梅給蘇晚寧夾了筷肉：“晚寧，你多吃點，最近都辛苦了。”
蘇晚寧客氣地笑笑，“謝謝媽。”
肉還沒到嘴邊，就聽坐在主位的顧偉正嗤了一聲，“我看就是瞎忙，在家裏好好照顧孩子不好嗎？”
“你又亂說什麽話，”宋曉梅唬了顧偉正一眼，又朝蘇晚寧說，“別聽你爸瞎說，他就是大男子主義，你該忙什麽就忙什麽，要是忙不過來，就把元元送過來，我還帶的動。”
顧偉正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什麽叫我瞎說，你去打聽打聽，那什麽全息游戲，是現在能做出來的東西嗎？”
顧偉正年紀上來了但每天還是會關註國家科技，連國家層面都沒有任何發展的東西，她，蘇晚寧，一個藝術生，能做出來這麽個高科技的東西嗎。如果顧仲儀說自己要花20億去做這個全息游戲，他都要拿個棍子打幾下，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爸，我準備以盛世的名義，給晚寧投10億。”顧偉正還在氣頭上，顧仲儀又丟下重磅炸彈。
顧偉正想也沒想地拒絕：“我不同意。”
場面一時僵住了，蘇晚寧嘴裏肉嚼了一半難以下咽。“咳咳——”咽下的時候她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旁邊的顧仲儀伸過來一只手給她遞了杯水，幫她拍著後背。
“謝謝，我好點了。”
“爺爺奶奶，我吃完了，我先去玩了。”鬼靈精顧元齊從椅子上滑下來，直接溜走了。他才不會參與這種大人的戰爭。
顧仲儀繼續對顧偉正說：“您不同意也沒用，合同我已經準備好了，只等著晚寧簽字。”
蘇晚寧根本不知道顧仲儀什麽時候準備的合同，朝顧仲儀擠眉弄眼，像在問：你什麽時候弄的合同，我怎麽不知道，為什麽不告訴我。
顧仲儀本是想給蘇晚寧一個驚喜的，現在顧偉正非要杠，他也把這件事提前說出來了。
宋曉梅見情況不對，趕緊打圓場：“先吃飯先吃飯，菜都要涼了。工作上的事情吃完飯再說。”
顧偉正還在生氣：“這飯我是吃不下去。”
宋曉梅在桌下踢了顧偉正一腳，把筷子重新塞到他手裏，冷冷地說：“閉嘴少說話，吃飯。”
顧偉正：“我#@￥……”他要說什麽被送宋曉梅的一筷子菜堵住了嘴。
一頓飯尷尷尬尬地吃完了，蘇晚寧夾在中間不敢多嘴。
飯後散步的時候，她問顧仲儀：“合同的事情為什麽不告訴我？”
顧仲儀好似理所應當：“我們是一家人，你創業當然得有我一份。”
“你就不怕投資的錢全都虧光嗎？”
“投資本來就有風險，虧損上億的項目盛世不是沒有過。”
“那爸那邊怎麽辦，我不想因為我創業的事情鬧得全家不高興。”
“放心吧，他過幾天就消氣了，我做的決定還沒有人反對成功過。”
蘇晚寧不知道該怎麽感謝顧仲儀，她踮起腳尖貼上顧仲儀的嘴角，剛觸碰到就被顧仲儀推開了。
蘇晚寧眨眨眼睛，側頭看著顧仲儀，疑惑他為什麽要推開自己。
顧仲儀讓蘇晚寧看著自己：“我發現你這個習慣很不好，每次想感謝我就是以身相許。別看低自己，這都是你應得的，嗯？”
他在蘇晚寧額頭落下一吻：“這樣就夠了。我們是一家人，是夫妻，所以我幫你是理所應當的，知道嗎？下次想謝我的時候記得換個方法，這次就放過你了。”
顧仲儀放開蘇晚寧，改成牽她的手。
蘇晚寧還是楞楞的，額頭上還有剛剛那一吻的餘溫。她摸摸自己的額頭，又側頭看著顧仲儀。他的眼睛裏盛著細碎的光，溫柔又堅定。
蘇晚寧也握緊了顧仲儀的手，有點不想放開。
我配嗎？她想。
散完步顧仲儀去書房和顧偉正談了許久，父子倆不知道聊了什麽，蘇晚寧只聽到顧仲儀難得大聲地爭論了幾句，到後面就聽不到聲音了。
宋曉梅給蘇晚寧遞了杯茶，朝她使了個眼色：“他們爺倆就這樣，你等著吧，等他們出來就和好了。”
果不其然，等顧仲儀和顧偉正出書房的時候，父子倆又是說說笑笑。顧偉正拍拍顧仲儀的肩膀：“我老咯，你們年輕人想闖就去闖吧。”
顧仲儀走過來找了個貼著蘇晚寧的位置坐下，湊近她的耳邊悄聲說：“放心吧，我和爸談妥了，他也支持你。”
蘇晚寧沒太聽清，只覺得耳朵癢癢的，心也跟著癢癢的。
顧仲儀勾著唇角，像發現什麽新大陸一樣，輕輕揉捏蘇晚寧的耳垂，她的耳朵越來越紅。
坐在對面的宋曉梅端起茶杯，吹開面上的浮沫，飲下茶水的時候難掩嘴角的笑意。她心想：小兩口感情越來越好咯，今天這茶喝著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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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蘇晚寧沒有想過女人要如何平衡家庭和事業的問題。對她來說，事業是她的全部，家庭是她的累贅。
剛創業成功公司在圈子聲名大噪的那會，她被一家財經雜志采訪，男主持人問她：你覺得你會如何平衡家庭和事業。她只記得自己回了一句：如果我是男性的話，你也會這麽問嗎？
好像每個事業成功的女性都會被問到這樣的問題，可這是對的嗎？而那些事業成功的男性被更多地問到是自己成功的秘訣是什麽。
從前的蘇晚寧好比孤身一人，現在的蘇晚寧有愛她的家人，還有一個可愛的繼子。父母需要照顧，孩子需要陪伴，她也不得不考慮起來如何平衡家庭和事業的問題。
顧仲儀的話無疑給了她慰藉，人的成功很難離開家人的支持。如果顧仲儀願意為她分擔更多照顧家庭的責任，那麽她也可以心無旁騖地在事業上奮起直追。
周末又是去顧家老宅聚餐的日子，顧爸和顧媽也從周叔、王媽那裏知道了蘇晚寧要創業的事情。
蘇晚寧知道自己創業的事情將會是這次聚餐的主要話題。事既已成，如果顧爸顧媽反對她創業，她也只好當耳旁風了。
“你們來了——”顧仲儀媽媽宋曉梅熱情地接過蘇晚寧手裏抱著的顧元齊。她雖然有些富態，長期養尊處優沒有養出多少力氣，抱起顧元齊的時候“哎喲——”一聲。
“元元又重了，奶奶都快抱不動了。”大兒子去世後，孫子成了她唯一的寄托，她總想著對孫子好點，再好點，盡管她的腰椎都在隱隱作痛。
“奶奶，元元可以自己走。”
“沒事~奶奶抱得動。”
顧家不比蘇家，每次來顧家蘇晚寧總是會拘謹一些。顧元齊被抱走後，她站在原地擰著手不知道自己該做點什麽。
顧仲儀拍了拍她的肩，“上次來我的房間是不是還沒參觀過？我帶你轉轉？”
“好啊。”她像是抓住了緩解尷尬的救命稻草。
蘇晚寧跟著顧仲儀上樓，上次來顧宅她和顧仲儀並不熟悉，因著對顧仲儀印象不好，她對顧仲儀也避如蛇蠍。短短不到半年，顧仲儀就好像在她的生活裏留下了難以抹去的刻印。
前緣？宿命？
顧仲儀像剛得了獎的小孩子一樣把他年少時的東西一樣一樣地顯擺給他看。櫃子裏的證書和獎杯、小時候收集的漫畫、有些破損的游戲，還有他的相冊……
“要看嗎？”顧仲儀其實已經翻開了相冊的第一頁。
蘇晚寧點了點頭，“看吧。”
幼時的顧仲儀還是個粉雕玉琢的娃娃，唇紅齒白穿著背帶褲在花園裏拍皮球；再大一點就多了屬於少年的英氣，五官長開來，雙手插著兜一副桀驁的樣子……
“你以前，肯定很多女孩子追你吧。”
顧仲儀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嘿嘿，那是。”他隨即又補充道：“不過你放心，我一個都沒談過。”
再到後面就是他上高中的時候，那時候他就已經近視了，黑框眼鏡遮住了銳利的眉眼，不羈褪去，多了幾分溫順。
最後一頁是他畢業的時候拍的，左右是圍著的顧爸顧媽，顧仲儀穿著學士服捧著花束站在中間，是她沒見過的意氣風發。
蘇晚寧好像能想象到他剛畢業的時候一身志氣才情、滿腔熱忱的樣子。如果遇上這樣的顧仲儀，她也一樣會淪陷……
另一張是他和楊隨安在草坪上的合照，他們哥倆好地互相搭著肩膀。照片裏入鏡了不少路人，她在角落裏看到了原身的身影。
蘇晚寧指著角落裏的人，“這個好像是我。”
“咦，好像真的是你，那天你也在？”
蘇晚寧想不起來原身關於這段的記憶，原身和顧仲儀不是一個學校，她隨口編了一個理由，“我可能是和朋友一起去參觀的。”
“那我們還真有緣，沒想到還會拍到你。”顧仲儀樂滋滋地，沒有註意到蘇晚寧的表情。
有緣嗎？那也是他和原身的緣分。穿進這具身體這麽久，她越來越分不清她自己和原身了。她有著原身的一切記憶，還心安理得地享受原身原本擁有的一切。原身的一切都是被她搶過來的，她不由得生出罪惡感……
“仲儀，晚寧，下樓吃飯了——”宋曉梅站在樓梯口大喊著。
蘇晚寧合上相冊：“今天就先到這裏吧，下次過來再接著看。”
宋曉梅給蘇晚寧夾了筷肉：“晚寧，你多吃點，最近都辛苦了。”
蘇晚寧客氣地笑笑，“謝謝媽。”
肉還沒到嘴邊，就聽坐在主位的顧偉正嗤了一聲，“我看就是瞎忙，在家裏好好照顧孩子不好嗎？”
“你又亂說什麽話，”宋曉梅唬了顧偉正一眼，又朝蘇晚寧說，“別聽你爸瞎說，他就是大男子主義，你該忙什麽就忙什麽，要是忙不過來，就把元元送過來，我還帶的動。”
顧偉正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什麽叫我瞎說，你去打聽打聽，那什麽全息游戲，是現在能做出來的東西嗎？”
顧偉正年紀上來了但每天還是會關註國家科技，連國家層面都沒有任何發展的東西，她，蘇晚寧，一個藝術生，能做出來這麽個高科技的東西嗎。如果顧仲儀說自己要花20億去做這個全息游戲，他都要拿個棍子打幾下，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爸，我準備以盛世的名義，給晚寧投10億。”顧偉正還在氣頭上，顧仲儀又丟下重磅炸彈。
顧偉正想也沒想地拒絕：“我不同意。”
場面一時僵住了，蘇晚寧嘴裏肉嚼了一半難以下咽。“咳咳——”咽下的時候她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旁邊的顧仲儀伸過來一只手給她遞了杯水，幫她拍著後背。
“謝謝，我好點了。”
“爺爺奶奶，我吃完了，我先去玩了。”鬼靈精顧元齊從椅子上滑下來，直接溜走了。他才不會參與這種大人的戰爭。
顧仲儀繼續對顧偉正說：“您不同意也沒用，合同我已經準備好了，只等著晚寧簽字。”
蘇晚寧根本不知道顧仲儀什麽時候準備的合同，朝顧仲儀擠眉弄眼，像在問：你什麽時候弄的合同，我怎麽不知道，為什麽不告訴我。
顧仲儀本是想給蘇晚寧一個驚喜的，現在顧偉正非要杠，他也把這件事提前說出來了。
宋曉梅見情況不對，趕緊打圓場：“先吃飯先吃飯，菜都要涼了。工作上的事情吃完飯再說。”
顧偉正還在生氣：“這飯我是吃不下去。”
宋曉梅在桌下踢了顧偉正一腳，把筷子重新塞到他手裏，冷冷地說：“閉嘴少說話，吃飯。”
顧偉正：“我#@￥……”他要說什麽被送宋曉梅的一筷子菜堵住了嘴。
一頓飯尷尷尬尬地吃完了，蘇晚寧夾在中間不敢多嘴。
飯後散步的時候，她問顧仲儀：“合同的事情為什麽不告訴我？”
顧仲儀好似理所應當：“我們是一家人，你創業當然得有我一份。”
“你就不怕投資的錢全都虧光嗎？”
“投資本來就有風險，虧損上億的項目盛世不是沒有過。”
“那爸那邊怎麽辦，我不想因為我創業的事情鬧得全家不高興。”
“放心吧，他過幾天就消氣了，我做的決定還沒有人反對成功過。”
蘇晚寧不知道該怎麽感謝顧仲儀，她踮起腳尖貼上顧仲儀的嘴角，剛觸碰到就被顧仲儀推開了。
蘇晚寧眨眨眼睛，側頭看著顧仲儀，疑惑他為什麽要推開自己。
顧仲儀讓蘇晚寧看著自己：“我發現你這個習慣很不好，每次想感謝我就是以身相許。別看低自己，這都是你應得的，嗯？”
他在蘇晚寧額頭落下一吻：“這樣就夠了。我們是一家人，是夫妻，所以我幫你是理所應當的，知道嗎？下次想謝我的時候記得換個方法，這次就放過你了。”
顧仲儀放開蘇晚寧，改成牽她的手。
蘇晚寧還是楞楞的，額頭上還有剛剛那一吻的餘溫。她摸摸自己的額頭，又側頭看著顧仲儀。他的眼睛裏盛著細碎的光，溫柔又堅定。
蘇晚寧也握緊了顧仲儀的手，有點不想放開。
我配嗎？她想。
散完步顧仲儀去書房和顧偉正談了許久，父子倆不知道聊了什麽，蘇晚寧只聽到顧仲儀難得大聲地爭論了幾句，到後面就聽不到聲音了。
宋曉梅給蘇晚寧遞了杯茶，朝她使了個眼色：“他們爺倆就這樣，你等著吧，等他們出來就和好了。”
果不其然，等顧仲儀和顧偉正出書房的時候，父子倆又是說說笑笑。顧偉正拍拍顧仲儀的肩膀：“我老咯，你們年輕人想闖就去闖吧。”
顧仲儀走過來找了個貼著蘇晚寧的位置坐下，湊近她的耳邊悄聲說：“放心吧，我和爸談妥了，他也支持你。”
蘇晚寧沒太聽清，只覺得耳朵癢癢的，心也跟著癢癢的。
顧仲儀勾著唇角，像發現什麽新大陸一樣，輕輕揉捏蘇晚寧的耳垂，她的耳朵越來越紅。
坐在對面的宋曉梅端起茶杯，吹開面上的浮沫，飲下茶水的時候難掩嘴角的笑意。她心想：小兩口感情越來越好咯，今天這茶喝著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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